面对我们时代卷帙浩繁的产品,我有时真有点忧虑不安。
诚然,这些都是长期认真写作的成果。
那些规模庞大的系列作品,能够留传后世的从来都不过是寥寥几页,谁敢说获得不朽的不更可能是一篇300行的小说?
在纸媒持续走低的第三千五百六十五万年间,时代的新潮翻滚前涌、泥沙俱下。
很容易、每个人都听过这样的论调:当初一场随心所欲、试探性地把玩,没想到竟迎来了如此庞杂而又苍白的赞美。
对,没人该以旧谙熟新知,藏在过往纷华的精绝,完全就是应试初夜梦醒的反胃、宿醉的恶心。2
浪漫细胞徜徉在新派中时,谁还会继续复兴前的十四行诗?
这并不是第一次的疑虑、第一场的疑虑,而是千千万万迫临城头、回身浊水深潭的疑虑。
你能看见太阳照耀在桑干河上,还是看见静静躺在街道中央的六便士?
但事实上,我们什么也没看到。3
清风过耳、空剩喧嚣。
而我,正是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