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宋寒年随口应下,抬头看了一眼陆尘川。“哥,你去准备。”
陆尘川点点头,过去揉了一把他的脑袋,“鸳鸯锅?”
得到小孩肯定的答复后,男人起身去订餐。
林清把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喂,你男人看着好凶啊。”
宋寒年思考了一下,陆尘川凶?在自己的印象里没见过,大部分印象是陆尘川温柔或担忧的样子,想了好久,直到林清都不耐烦了。
“行了行了,和你说都是白费,看他那个样子也舍不得凶你。”
林清说完这话,一转头看见楼梯拐角处亲嘴的祁映和江莫。
“啊啊啊啊,我要长针眼了!”
他把头埋进宋寒年怀里,“你们家是男同收容所吗?”
宋寒年也看见了楼梯处的两人,脸微微红,“你小点声……人家都听到了。”
“我不管,你看看他俩亲完了吗,亲完了我再抬头。”
祁映和江莫听见动静,朝这边走过来。
“寒年,这位是?”
江莫看着林清询问,一双桃花眼咪笑着,薄唇轻启。
“这……这位是我朋友。”
宋寒年和江莫只见过一面,对于江莫身边的男人也不认识,顿时有些害怕,悄悄打量着陆尘川怎么还不回来。
林清感受到了他的慌张,一把拉住他胳膊“我是他朋友,倒是你们两个是谁啊,光天化日在别人家里亲嘴。”
“我叫祁映。”
坐在沙发的对面的黑发男人挑了挑眉,鼻梁高挺五官端正,偏偏这么正气凛然的五官在他脸上有种骚包的意味。
“我是陆尘川的朋友。”
他对着宋寒年伸出手,不过后者犹豫了半天看,快憋出眼泪来了也没勇气伸出手,最后林清不愿驳了祁映的面子,伸出手替宋寒年握了一下。
气氛有些尴尬,宋寒年的手止不住的抖,江莫细致的观察到了这一点,刚准备提溜着祁映先离开,陆尘川就回来了。
他一眼就看出宋寒年状态不对,两步上前把人圈进怀里,看向祁映的眼神意思是谁让你们两个下来了。
江莫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瞪大了眼睛看着陆尘川。
“我俩什么都没干”
这句是唇语,不过陆尘川还是听出了一丝冤枉。
“年年,不怕……不怕……”
“这都是哥哥的朋友,没关系的。”
陆尘川给怀里的小孩介绍起来,“你要是不喜欢,哥哥把他们赶走好不好?”
有了陆尘川在场,宋寒年心里没那么紧张了,整个人放松下来。
“不用……赶走。”
他抬起头看着祁映和江莫,小声打了招呼。
“年年真棒。”
陆尘川在小孩额头轻轻亲亲,“你和朋友先玩,哥哥带他们去侧楼。”
说完,把祁映和江莫拖走了。
会客厅剩下宋寒年和林静,两个人立刻不约而同的躺回沙发上。
“你也太怂了,还是得看哥的吧。”
林静骄傲的抬抬下巴,等着宋寒年的夸奖。
“好好好,你最厉害啦。”
宋寒年突然想起什么,起身,朝着林静招手。
“过来过来,给你看我的新钢琴。”
林静被宋寒年拉走,一边往嘴里塞葡萄一边暂停游戏,“诶诶诶……慢点慢点。”
玻璃房里,晚上有设计好轨迹的灯带,一打开,整个屋子晶莹剔透。
林静瞪大了眼睛,上前两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那架水晶钢琴。
“我的天哪……你这是全定制的吗?”
林静触摸钢琴的动作很轻很轻,像是怕碰碎了一样。
“你这钢琴得……多少钱啊……”
“价格我也不知道,哥哥买的,你弹弹试试手感怎么样,我太久没弹过,试不出来。”
宋寒年把他推到琴凳上,期待的看着他。
他知道,林静最喜欢钢琴了,刚成为朋友的时候,林静说过,自己从小就很喜欢钢琴,可是他是被拐卖的小孩,几经周转才得以逃出来,勤工俭学,最后成为了钢琴老师。
在宋寒年期待的目光中,林静抬手谈了一曲,琴声悠扬,宋寒年坐在一旁,欣赏不言而喻。
“好听,不愧是大钢琴家。”
“别打趣我了,我不过是会弹而已。”
林静低头看着自己充满老茧的双手,苦笑了一下。
“不说这些了,走,下楼打游戏去。”
宋寒年难得认真,看着林静的眼睛,“你真的很棒,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厉害的钢琴家。”
林静抬头不让眼泪滑落下来,“我知道啦,到时候开音乐会我给你留第一排的票!”
下楼,正好碰到喊他们吃饭的陆尘川。
“玩的开心吗?”陆尘川拿出手帕给宋寒年擦去额头的细汗,递上温水,“乖,喝一点水。”
“开心!”宋寒年担心林静会觉得被冷落,避开了陆尘川的拥抱,吃饭的时候也和林静坐到一起,不断地说话逗他。
吃完饭已经八点多了,林静准备打车回家。
“不用打车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宋寒年把林静送到车上,又给他塞了两个蛋挞,最后依依不舍的告别。
“你记得再来找我玩哦!拜拜。”
看着林静坐车离开,宋寒年转身扑倒陆尘川怀里。
“好累好累不要走路,哥哥抱我回去。”
正值四月,花开的季节,陆尘川哄着他去花园透透气。
“我们就在外面呆一小会,哥哥抱着你,而且保证没有虫子好不好?”
“那好吧……”
宋寒年搂着陆尘川的脖子,在他脸上一下又一下亲,软乎的小嘴亲的陆尘川心猿意马,拖着屁股把他往上抱抱。
“好乖,哥哥好高兴,有这么好的宝宝。”
陆尘川将他轻轻放到花园的秋千上,月光下的玫瑰田显得寂静又神秘,陆尘川轻轻推动秋千,荡起完美的弧度。
“哥哥,我在玫瑰田上!”
宋寒年笑的肆意,每一次秋千被推向前的时候,他就像是将玫瑰踩在脚下的魅魔一般,一举一动都勾着陆尘川的心弦。
陆尘川脸上的幸福不言而喻,只要他的爱人能这样一直快乐下去,就算让他付出生命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