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身穿剑宗内门弟子服饰的男人拦路,他高扬着头,满脸不屑的上下打量着来人,“你就是池夜洲?尊者怎么会选你这种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你耍了什么把戏?!”
“我是你爹。”5
池夜洲挪步离他远远的,面前这位长着一张渣男脸的男人叫凰络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拈花惹草,四处留情,表面玩的开实则比谁都要冷漠,心中唯一的净土留给了他的白月光,祈愿尊者。3
视主角攻顾缘为眼中钉肉中刺,什么设计陷害,抹黑污蔑,通通少不了这位的暗中推波助澜,可以这么说,顺风顺水的天选之子,要是没有凰络嗪,挫折磨难几乎忽略不计。
文中最大的反派Boss,结局被顾缘一剑穿心,草草下线。8
凰络嗪拧眉,“离这么远做什么?”他笑容莫名,挥舞着手中的鞭子蠢蠢欲动,“怎么,心里有鬼,怕我揪到你的小辫子?”3
池夜洲瞥他一眼,朝他做了口型,“**。”突然朝他身后笑意盈然,“尊者!”
凰络嗪双手环胸,不屑嗤笑,搞这种小把戏?
他语气里带着炫耀意味,“我可是尊者座下的大弟子,就算是尊者真来了,你以为他会站在你那边吗?”
一阵冷冽似雪的气息从凰络嗪身旁经过,后者身形一僵,眼睁睁看着祈愿尊者飘过,落到了池夜洲身前。4
两人大眼瞪小眼,池夜洲朝他眨眨眼,笑容甜腻,“祈愿尊者~”6
恶心不死你。1
这矫揉造作的一嗓子给祈鹤生喊的身形一震,他抿了抿唇,似是思考了片刻,抬手拍了下池夜洲的脑袋,“嗯。”
“池夜洲,你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3
换言之,我站在你这边。2
池夜洲扬了扬眉,上前两步扯住祈鹤生的衣袖,边摇边晃,“尊者,这人欺负我!你可要为弟子做主啊!”
凰络嗪面上笑嘻嘻,心里直骂娘,他低头作揖,“尊者明察,弟子只是和新来的小师弟交流感情罢了,打是亲骂是爱,弟子这是把小师弟当做了自家人。”4
好不要脸。
手背一痛,祈鹤生低头看去,他刚收的小徒弟正在拧他。8
这是何意?他又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凰络嗪这番言论,明显把他当傻子整。
池夜洲心下正怒着,突然察觉手下触感不对,他低头一看,嚯,雪白的肤色上一块红印,突兀极了。
坏了,肌肉记忆。
上手搓了搓,直到那片印记消去,他才不动声色的背过手,逮住罪魁祸首开骂,“既然打是亲骂是爱,那师兄你把脸伸过来吧,师弟爱你一下!”6
凰络嗪下意识看向祈鹤生,见那人表情淡漠,没有任何制止之意,他表情委屈隐忍,扑通一声跪下,“弟子知错,还请尊者责罚。”
少年,你道歉道错人了。
祈鹤生冷冷的嗯了声,“既如此,去寒潭跪着吧,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起身。”
凰络嗪不可置信抬头,似是不敢相信祈愿尊者真的会罚他。2
他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开口,“师尊!”一道冒冒失失的声音横插而入,顾缘一撩衣袍,跪在祈鹤生面前,“池夜洲私用法器暗伤弟子,还请师尊做主!”4
嚯,下饺子呢,受害者联盟,一个接一个。5
祈鹤生看向身旁不省心的小徒弟,低声询问,“你伤他了?”
“昂。”池夜洲站没站相,把池泗文当柱子懒散靠着,“他嘴贱,我没忍住就踹了他一脚,他自己弱怪谁?”3
祈鹤生点头,“嗯。”
池夜洲上前两步,一脚踹在顾缘肩头,把嚣张跋扈诠释了个淋漓尽致,“尊者要为了他罚弟子吗?”
“你都说是他挑事在先,本座罚你作甚?”祈鹤生垂眸瞧着姿态过于狼狈的人,“和你师兄一并去寒潭思过。”
此言一出,饶是脑子不好使的也看出祈愿尊者有意偏袒,顾缘的表现明显比凰络嗪更强烈,自他拜入祈鹤生门下,那人性子清冷,不说对他有多好,可却是实打实上了心,要什么有什么,内门心法一应俱全,谆谆教诲,对比其他几个师兄弟,他可以不假思索的说,自己在师尊心里绝对排第一!3
顾缘眸光破碎,他捂着心口,一副痛苦难言的姿态,“师尊,我可是刚成年就跟了您,几百年的时光,您当真要为了新收的徒弟,如此寒了徒儿的心吗?”6
祈鹤生不受控制的和顾缘对上视线,看着他露出如此痛苦之色,他内心不由泛上酸涩。
手指颤抖,潜意识催促着他上前扶起顾缘,然后对他深情剖析内心,你的痛苦我来为你解决。
祈鹤生咬着舌尖,极力保持清醒,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啪!”他神色一震,猛的抬头看去。
顾缘被扇的脸偏向一边,五个红指印子清晰的浮在脸上,池夜洲甩了甩手,冷嗤,“脸皮挺厚,打的我手疼。”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才是他的亲传弟子,你敢对我的师尊吆五喝六?!”3
池夜洲打完人,如战胜的小孔雀,开着屏就来找事了,“师尊,他区区内门弟子,为何不跟姓秦的一起喊你尊者?你偏宠他?!别人有的,我才不要!”
祈鹤生一愣,这小徒弟,理直气壮的明明白白啊,张扬跋扈都写脸上了。2
“你不喜欢,往后不让他唤了便是。”
一旁跪着的凰络嗪嘀嘀咕咕,“你才姓秦,你一家都姓秦!”1
“这还差不多。”
池夜洲扬着下巴,对着爬起来正要发作的人就是一脚,顾缘眼疾脚快的躲开,他紧攥着拳头,对面前这人刚升起的一丝好感近乎烟消云散,怒目而视道,“池夜洲!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好出身才敢胡作非为吗?别忘了我可是顾家唯一的嫡子,你一个草包花瓶,私用法器恶意伤人,池家也保不了你!”
池夜洲古怪一笑,“你是指我扇了你几巴掌,这叫恶意伤人?这不是你活该的?就打了你几下上升到家族层面了,你可真没品。”
“我可是紫气缠身,天选之子,你若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器,怎么可能伤的了我?!”4
顾缘一个激动之下,大逆不道的话脱口而出,他面色煞白,坏了!
果不其然,池夜洲指着他的鼻子,冲着祈鹤生大声告状,“师尊,快看你收的好徒弟,他夺别人气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