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播放电视剧的频道被占据,瞬间闪屏,黑漆漆的一片,仿佛陷入待机状态。
纪云有点疑惑,上手敲了敲,“哐哐”的清脆声音,力度不大,电视恢复正常画面。
滋滋滋
电视显现出一个暗红色的灯光,身穿黑衣遮盖严实的人背对着纪云。
配乐恐怖到极致,伴随着雷的轰鸣。
血红色的四个大字“你看到了!!”
纪云被吓得跌回沙发上,脸色苍白,从旁边拿一个抱枕埋进里面,“我怎么就看到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干什么?”
头顶上的光线昏暗,摇晃不定,此刻恢复正常,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
纪云脸色潮红,不敢抬头,被吓得全身哆嗦。
直到安薇半夜口渴,下楼想要倒杯水,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扶着扶手,对下面的纪云说:“你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纪云眸中覆上一层水雾,恐惧被逼出的生理盐水,手抹掉后反应没有危险哑着嗓子说:“没有,刚刚遇到一点事情。被吓得不敢说话。”
“我看你脸色不太对,是不是不舒服?”安薇倒了杯开水,递给纪云,额头冒着汗,手不自觉的抖动。
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你真的没事?这嘴唇白的快赶上墙白了。”
纪云咬着杯子边缘,努力摇头。
安薇也知道他的脾气,就是倔强,苦都是自己吃,对外人永远都是坚强的一面,脆弱的一面都不曾展示过。
可能这就是对环境和事情极其明感,人情世故做的好,不会沦为饭后的谈资。
安薇:“那我回屋了,你也早点休息,天也快亮了。”
确认门被关上,纪云松了口气,蜷缩在角落里,手紧紧攥着抱枕,他的胆子小,害怕的东西多,父母在一出生就死了爷爷嫌他是灾星,只有奶奶抚养,和奶奶相依为命。
好景不长,爷爷紧接着过世,本就拮据的生活雪上加霜,奶奶靠着收废品攒着钱送着纪云去读大学。
大三那年,附近的邻居发现他的奶奶倒在家门口,送到医院时被告知命不久矣,纪云的心一下跌落谷里。
亲人的离开成为心中拔不出的一根刺,或许就邻居们说,天生的克星。
不久纪云换上抑郁症,最后跳楼自杀。
这也是接替来到这个世界,完成最后的心愿,好好活下去。
纪云撞着胆子回到了卧室,门反锁确认几次后,全身心放松的躺在床上,还是要探寻真相,刚好拿完的药快要吃完了,正好明天回到医院里继续找。
但脑子却一直觉得今天跟陆云见面的陆毅到底有没有告诉关于他的事情。
最后决定明早回家一趟,好歹换乔装打扮。
千万不能被陆云那个疯子抓到,不然可真就玩完。
清晨,纪云费力的爬起来,腿部做了几个动作后翻了身这才起床,盯着炸毛的来到厕所的镜子前,嘴的四周长满了胡渣,邋遢的像个大叔。
把充好点的刮胡刀拔了下来,刮了一个圆圈,挤点洗面奶开始大力搓脸,洗完脸刷完牙看了一眼时间,刚过八点,今天是周末,不用到公司打卡。
出门前带好口罩帽子,背上挎包出门,刚好公交车到,刷卡后就往后面的角落里坐,带上耳机听歌。
轻松欢快的音调,伴随着车窗外掠过的树木显得格外的和谐。
下车后,在拐角处意外发现七八个身穿黑色西服,明显是保镖的气派,从里面走出来男人,转动手腕的表带,不知道跟旁边的人说什么。
纪云发现是陆云,正好奇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时,陆毅碰上陆云的肩膀嬉笑的说:“哥,找个人为什么这样大张旗鼓,吓得人家都不敢回来。”
陆云瞥了陆毅,背对着说:“我想做什么,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收起这幅玩笑气派。”
陆毅撇了撇嘴,不满意的往后退后几步,抱着胳膊,下颚望向抬了抬,“你可真是忘恩负义,明明是我告诉你我见过他的,连招呼都不打过来抓人,以为会见到,没想到是一场空。”
躲在角落里的纪云把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说的怎么大声,瞎子都能听见。
“闭嘴。”
“我不,我可是碰过他的,你就不想知道他是什么味道的。”陆毅收起吊了郎当的模样,贪恋纪云的味道,露出猥琐的表情,“又香,又软,摸起来很舒服,我还抱过,可……”
陆云朝陆毅扔了东西砸中他,后者吃痛的龇牙咧嘴,“哥哥哥,很疼的,要砸人也是用钱,哪有人用手表的。”
纪云嘴角抽搐,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等的可不就是他吗?还有陆毅什么时候抱过他,那明明是扶着,根本没抱过。
陆毅信口雄黄的狗东西,抹黑倒有一套,没做敢认也真是牛。
纪云不在浪费时间看着两兄弟尔虞我诈,先一步开溜,医院暂时不能去,公司同样,家也不能会,想着要不辞职,谁知道陆云会不会发疯到贴悬赏令。
纪云回到安薇家,打了电话问能不能住在她这里一段时刻,安薇高兴的回应,“可以啊,你怎么会做饭我都不用点外卖了,你真的是我的救星。我这里还有事就这样了,我会带点零食犒劳你拜拜。”
菜市场不能去大型的,只好去比较偏远的。纪云打开地图,找遍整个市里菜市场,终于发现距离远,而且很难找到的。
手机的消息栏弹出新闻,夸大其词的标题吸引更多的人点击浏览。
还像往常一样划掉时,这一次是关于纪云的,两个字名字赫然出现在上面。
点开还有一个专访视频。
陆云来到一个叫“寻亲记录”的节目,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纪云的照片,还高清的放大整个屏幕,主持人由衷感谢他,“陆先生光临我们的节目不胜感激,请问这位名叫林云的人是你的谁方便告诉我们吗?”
“他是我的爱人。”陆云说出这句话是云淡风轻,不沾有丝毫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