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岭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微笑着朝花濯点了点头。
花濯完全没有客人的自觉,熟门熟路地去衣帽间挑衣服,但夜岭和他个子有几公分差距,加之花濯比夜岭要结实一些,夜岭的衣服大部分他都不能穿,要么小了,要么短了,找了半天,只在角落里找了件没拆标的宽松运动T恤,又找了条同系列的运动短裤。
夜岭躺床上觉得无聊,刚才被崴的地方已经开始泛青,很快肿了起来,他这个时候格外想念路名,今天就不该给路名放假的。
花濯拿着衣服重新进了夜岭房间,“阿岭,方便借你的浴室一用吗?”
夜岭:“当然可以,随便用。”
然后夜岭就看到花濯在他面前开始慢条斯理的解领带,解西装扣子,解衬衫扣子……他不能再看了,再看他就要把持不住了,谁能经得住这种诱惑。1
兄弟,你不知道我是弯的吗?不要随便在一个很有可能馋你身子的人面前暴露你的美色啊?!
眼看花濯的衬衫扣子就要解到胸前了,夜岭赶紧说:“阿濯,我想起来,刚才里面被我弄得一团糟,还没收拾,你去用隔壁客房的浴室吧。”
花濯停下解衬衫的手,转头轻轻笑道:“也好。”然后他拿着衣服出去了,还顺便带上了门。
夜岭这次很确定,花濯刚刚确实笑了,妈的,真好看。
*
作为一个高素质且被花濯认证合格的家庭医生,苏一无论是医术还是效率,都是顶尖的,跟着苏一来的,还有花濯的助理周源。
林宇很配合地给两人开了门,却不让人上楼去,苏一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不是说很急吗?”
“是很急,但如果你现在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合适。”毕竟那两人的气氛完全不容第三人在场。
林宇又想起夜岭刚才那声惨叫,指了指夜岭的房间,说了句:“那周源你上去敲门看看。”
周源领命上了二楼,扣响了夜岭的门,门内很快回了句:“请进。”
周源轻轻推开门,太好了,没有见到boss,随后他轻松又礼貌地说道:“七少好,我是花总的助理,医生来了,现在上来为您诊治吗?”
夜岭点点头,“嗯,辛苦了,上来吧。”
周源下楼将苏一和林宇都带了上来,路过夜岭隔壁客房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几人不得不停下脚步,刚才这间屋子有人吗?
然后从屋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一个穿着不合身运动套装的男人,几人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花濯这个样子?没有!
周源赶紧低下头,见到了老板这个滑稽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被灭口,好吧,虽然衣服不合身,但老板还是很帅的。
林宇则是毫无形象地笑了出来,“阿濯,你要笑死我,哈哈哈哈。”说完还夸张地捂了捂肚子。
花濯冷冷的一记眼刀甩过去,“再笑,明天去F洲出差吧,归期一年后。”
要不怎么说医生这个职业伟大呢,只有苏一,稳稳的没有一个多余的表情,他还礼貌地给花濯问了好,然后淡定地说道:“我去看看病人。”
花濯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让三人站着别动,然后自己打开夜岭的门进去了。
几人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大佬终于放行,只见夜岭穿着一套整齐宽松的丝绸睡衣,姿态闲适地靠在床头。
周源敢保证,刚才他看到的七少绝对不是穿的这套,这套睡衣把七少包裹得严严实实,连小腿都没有露出来,只露了受伤的脚踝。
刚才那是一件睡袍,而且领口也敞的很开,周源表示,他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感觉如果BOSS知道他来敲过门,一定会被灭口。
夜岭表面看起来从容,其实内心已经炸了,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花濯就从他衣柜里找了一套宽松的睡衣,作势就要帮他脱睡袍,然后亲手给他换上。
夜岭脑子差点宕机,“这不用换吧,都是男的,再说就看个脚踝。”
花濯却是一副不敢苟同,而且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夜岭只得接过衣服,让花濯转过身去,自己换,虽说该看的都被看了,被人看着换衣服也很奇怪。
等其他几个人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副七少穿着睡衣闲适地靠在床上,而大BOSS花濯则顶着个湿漉漉的脑袋穿着不合身运动服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几人不约而同都从这个画面里嗅出了奸情的味道,但没人敢说,自古以来,知道太多的人都被灭口了。
“苏一,你过来给他看看。”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的语气。
苏一往前迈了几步,在床边站好,“BOOS,麻烦您起来站旁边或者在那边沙发坐坐。”
然后从容地在花濯刚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拿出工具给夜岭检查了一番,又问了一下夜岭的感受,说道:“轻微的扭伤,这几天不要下地,多注意休息,一会我开些药,这几天配合敷一下。”
花濯站起来倒是没去坐着,而是像门神一样矗在一旁,“再给他看看头有没有撞到?”
夜岭连忙说:“头没事,就是脚崴了。”
苏一看了看花濯,后者补充道:“你们先下去吧,注意事项一会和我交代。”
夜岭:“???”啥意思?你为什么一副替我做主的姿态,大佬你不对劲,你今天太不对劲了。
花濯当然get不到夜岭的内心腹诽,转头交代了一声:“你先躺着”,就跟着几人下楼了。
又躺,他不想躺啊,他只是崴脚不是断腿!夜岭表示,花濯又霸道总裁上身了。
花濯如入自家地盘,泰然自若地坐在一楼会客桌的主位上,林宇和苏一坐在对面,表示这画风很不和谐。
“周源,你按照苏一交代的,去把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备好,然后去旁边给我收拾几套衣服过来。”
站在一旁的周源得令赶紧去办,苏一很想说就是一个小扭伤,他作为一个顶尖的医生,大材小用就罢了,不至于连这些简单的东西都要病患自己准备。
但他看也出来了,这位爷是不想假他人之手伺候上面那位。
林宇很想吐槽,阿濯你今天好矫情,以前你胸口被刺穿都没让人这么费心过,再说里面那位也不是什么娇花,你清醒点好吗?
但是他不敢,虽说不会死,但狗命依然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