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洵玉麻溜儿地从地上滚起来,不一会儿把床铺得整整齐齐,自知之明地打了个地铺,也不敢睡,等着梅弄雪清洗好,送上干净的白色中衣,人躺在床上,熄了灯,蹑手蹑脚地睡下。
夜寂静,风无声。
良久,一个柔和低沉的声音响起,“小狐狸。”
“……”
似是一声感叹,又似是警告,“我们四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你和你契兄弟去告密,最后也免不了要死,杨淮那老狗会杀了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蓝洵玉低声道:“你放心,我和……我契兄绝对不会去告密。”
“嗯。”
“……”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一个绝色的男人被一条精细的金软链子拴着。
他的眉眼极尽风流。
一身残阳血色红衣,衬着他玉肌赛雪,惊艳绝伦。
手支着下巴,慵懒地侧卧在宽大华丽的金色龙床上,排扇一样细长柔软的睫毛半垂着,眼帘微合,明明被囚困着,却透着一股从容闲适。
一个二十多岁,穿着锦衣彩带,梳着流云发髻的宫女走了进来,她端着一个棕色奢华的梨花木托盘,托盘上放着精致几碟小菜,一壶酒,一双银筷。
她看了看四下无人,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手放在心口,单膝跪地,低首道:“主人。”
声音一出,竟然是个男的。
床上的人连眼皮都没有抬,淡淡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办妥了。”
轻轻嗯了一声。
宫女起身,杨柳扶风一般离去,哪里像个男人?
花阙抬眼望着那双银筷子,嘴角勾了起来,眼眸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萧允胤担心他被人下毒吗?
掌控不了皇宫了吗?
“美人,想我吗?”
巧笑的声音,甜甜的酒窝,年轻俊美的脸上洋溢着欢喜。
一身明黄龙袍,金玉带束腰。
他走到龙床前,低下头,吻上那美丽的唇,不一会儿着了火,只是,刚上了榻来,就被人压在下面。
“起开!”
萧允胤俏眉竖起,不满道。
他不明白,抓了医药谷的弟子来问,个个都说,蓝洵玉羞涩,乖巧,腼腆,在萧炎天跟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酸得不得了。
本想拴了蓝洵玉,好好调教一翻,让他忘了萧炎天那个狗东西。
可,这人上了龙床,就是个流氓!
呸!
说他流氓都抬举他了。
“宝贝,皱眉做什么?你一皱眉,为夫的心都要碎了。”
“啐!”
“瞧瞧,天天念着我的是你,拴着我的是你,嫌弃我的也是你,纠不纠结?”
“谁嫌弃你了?”
“稀罕我?”
“……”
萧允胤脸烧得慌,懊恼地伸出拳头要去砸人,然到了人胸口,力道却像挠痒痒一样。
花阙忍不住笑道:“舍不得下手?”
“臭流氓!”
俯下身,咬着萧允胤的耳垂,暧昧地喝着热气,道:“我要是臭流氓,你就是臭流氓的老婆。”
“你!”
“宝贝,喜欢我吗?”
萧允胤心尖都跟着颤抖起来,声音不稳,怨恨又欢喜地看着身上的人,道:“你从前几次想杀我,现在又花言巧语的哄着我,你是不是怕我杀了你?所以故意骗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