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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铁链拴疯狗(下)
作者:闪柠 数字:2116 吐槽:1 更新日期:2022-02-03 21:10:37

  白语新和杨聆齐刷刷地看向优雅擦嘴角油渍的蒋鹤松。

  “你....决定啥了?”

  “我决定,咱们去国外散散心吧。”蒋鹤松苦笑着放下纸巾,“就当是一个长假吧。”

  白语新和杨聆齐刷刷地长舒了一口气。

  杨聆举手抢答,“我支持,我支持,陈一宣在法国有个农场,住宿费全包,还能现宰牛羊,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说着就立刻拨通了陈一宣电话,生怕蒋鹤松反悔似的着急。

  “喂老公,联系一下你法国那个农场的管家吧,什么?不是我想去,是松哥新哥去。对对对,尽快,什么你还有一个地窖放酒?OKOK。”

  “牛跟羊不能宰?为什么不能宰!我就想烤全羊!”

  “我在哪儿?我在一个小面馆里,等会儿我给你发定位。我们都吃完了你来干什么?行行行,我坐这儿等你,急什么眼啊你!”

  蒋鹤松看着杨聆拍案而起的炸毛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低声跟白语新说,“杨聆这个脾气,撩火就炸。”

  白语新也点点头,低声说,“我第一次看见杨聆,就觉得他长得好可爱,眼睛圆圆的、脸也很秀气,没想到其实温顺外表下是个小辣椒。”

  杨聆终于骂完人,挂了电话,看到白语新和蒋鹤松都一脸似笑非笑,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俩干嘛笑的这么谄媚啊?”

  “没啥,杨哥,谢谢你仗义,还要把农场借给我们。”白语新憋着笑真挚道。

  “要不我跟白语新先回家等你们?”蒋鹤松询问,“不然一会儿我们俩看着他吃,有点怪异吧?”

  白语新疯狂点头表示赞同,他打心眼里不想当这对欢喜冤家的电灯泡。

  “也是,那你们先回家吧。一会儿等吃完了我找你们去。”杨聆托着腮,又恢复了乖巧模样。

  蒋鹤松和白语新带着口罩沉默地走在路灯笼罩的马路上,手牵着手,像一对普通情侣那样轧马路。

  路过一家底商的奶茶店,店面不小,巨大的灯牌十分炫目。

  是蒋鹤松喜欢的那家。

  蒋鹤松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白语新停下了脚步,拉着蒋鹤松进门。

  “请问打烊了吗?”白语新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距离9点的闭店时间还有10分钟。

  穿着绿围裙的店员抬头回答,“没有呢,还可以做,您可以手机扫码,不过没有波霸了,其他小料都还有。”

  “松哥,给你点杯喝的,抹茶拿铁三分糖?”白语新扫了码,拉着蒋鹤松坐到休息区的沙发上,“还是你想喝别的什么?”

  蒋鹤松眼底的阴霾还没有完全散去,木然地看了一下菜单,“都行吧。”

  “好。”白语新自顾自地按照蒋鹤松的喜好下了单,便坐在蒋鹤松对面静静守着他。

  蒋鹤松漠然看向窗外的来往行人,仿佛一座精致的雕塑。

  不用等号,白语新很快就取到了两杯饮品,他叫上发呆的蒋鹤松,两人一起并肩在街上溜达。

  蒋鹤松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白语新牵着他走两步,他就走两步,倒退两步,他也倒退两步。

  白语新心一动,拉着蒋鹤松绕路到了一条老胡同里,B市的胡同四通八达,也少有人走。他大胆地牵着蒋鹤松的手,那手都泛着微凉。

  “别人虽然不认识我们,但是知道这个世界上多了一对相爱的情侣。”

  “松哥,我给你讲讲我还没找你的时候,都作了点什么事儿?”

  蒋鹤松无言地看了白语新一眼,似乎是给了他一些鼓励。

  “其实之前也有公司想签我呢,给我发私信。我那时候真的不懂,还去了。妈耶,一水的俊男美女,都在大厅挤着。我心说这跟我妈抢白菜一个架势?这我熟啊!”

  那时候的白语新自信满满,把书包的背带调到最紧,弯腰系好了鞋带。铆足一口气,拔腿就往人群里挤。

  “让一让诶,让一让。”

  “帅哥你鞋带掉了。”

  “诶美女地上有只口红!”

  “这地上谁的一百块钱啊!”

  “诶诶诶对就那儿看着吗?”

  白语新手舞足蹈,模仿的有声有色,仿佛带着蒋鹤松回到了那一年某个冤种公司的报名现场。

  蒋鹤松嘬着抹茶拿铁认真听着,嘴角似乎涌现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那后来呢?”

  白语新哽了一下,“后来、后来,我肯定是没被选上啦。再后来.......发现是骗子公司。我也不亏是不是。”

  蒋鹤松嘴角的笑意又散掉了。

  “那你后来怎么去搞直播了?”

  白语新挠头,“因为实在是出不了道,我就觉得,要不然退而求次吧?我真的试了好多东西.......沙雕啊、对口型啊,但是对颜值要求都太高了。”

  “一个个双眼皮那——么深、眼睫毛那——么长、还涂唇彩。我实在受不了,那玩意跟猪油似的,糊嘴。”白语新皱起眉毛,似乎沉浸在不小心被化妆品糊嘴以后的烦躁里。

  “可是现在也会给你化淡妆的。”

  “还是有点差别的......不糊嘴。”

  .......

  白语新给蒋鹤松讲了一路这些年艰苦奋斗的经历,遇到过骗子公司、骗人公会、被朋友背叛、被别人嘲笑。

  听着听着,蒋鹤松有点哽咽。

  “松哥,怎么又哭了。”白语新慌张地从装奶茶的袋子里掏出印着logo的纸巾,“你一哭我也难受。”

  蒋鹤松的委屈随着眼泪稀里哗啦,很快就洇湿了薄薄的口罩,隐忍的面具从这一刻开始崩塌。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了,松哥。咱们去国外玩一圈,回来我多接点活儿,肯定能顶上这阵儿。你不用担心,我养你和虎虎。”白语新给蒋鹤松擦眼泪擦得手忙脚乱,“别哭了别哭了。反正你不许说分手了,弃养是犯法的,我朝阳群众第一个给你举报!”

  “噗。”蒋鹤松没忍住破功笑出了声。

  “笑了啊,笑了就行。松哥你哭吧,男人啊哭吧哭吧不是罪,谁还能帮你把心痛背。”

  “还哭吗?咱就是纸多。”

  “诶你等等我啊松哥。”

  蒋鹤松边哭又忍不住笑,只能给白语新几拳头,打的白语新连连后退,嗷嗷叫着疼。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空无一人的胡同却生出一种别样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