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歌竟然讨厌他?
顾枭桀磨着后槽牙,真想把他从身上摔下来,问问这个狼心狗肺的小东西,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讨厌了。1
他看他辛苦替他包了整个花店的花,见他生病送他去医院,见他受伤抱他去医务室。怕他吃不饱,睡不好,亲自照顾他,结果到了他眼里,就成了他仗着自己和小狼共用一个身体对他为所欲为?
什么共用不共用的,小狼本来就是他好不?1
可气归气,他还真不能把宁歌怎么办。装都装了,要是不把他哄去治病,那他忍受的屈辱可都白费了!
“你……还记得顾枭桀是谁吗?”宁歌见他沉默了,心里有一点慌,担心小狼失忆得不够彻底,知道自己原来的身份。
好在没一会儿,顾枭桀便偏了偏头,英俊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迷惘:“你讨厌的人?”1
呼……
宁歌松了一口气,抱住他亲了一口,叮嘱道:“反正,不管你什么时候听到有人这样叫你,你都别理他好不好?他们都是坏人,想拆散我们。”
顾枭桀的声音透着坚定:“好。”
背着宁歌来到大厅,走到一旁的电梯处等候电梯,顾枭桀眼角似乎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1
正要回头看时,两片柔软的唇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眉心吻了一下,挡住了他的视线。
顾枭桀疑惑地抬眼。
宁歌红着脸说:“我好想你,想你想得不得了了。”他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小狼了,心塞难过了许久,如今失而复得,只想着能和他亲近撒娇,即便是公共场合,也忍不住想亲亲他。
顾枭桀抬起头蹭了蹭他的下巴,满眼温柔:“回去让你想个够。”
躲在角落里偷窥到这一幕的唐砚:“……”
唐砚目瞪口呆地看着平时凶狠得像头狼的顾枭桀此刻温驯得像条大金毛,背着宁歌,温柔地纵容着他对自己动手动脚,没再和之前一样炸毛,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顾枭桀该不会被简枫打出神经病来了吧?
不对啊,刚刚在诊室里的时候还好好的啊……莫非……
突然,一道灵光划过唐砚的脑海,猛地掐了一下自己大腿才没有一声“卧槽”吼了出来。
顾枭桀也太不要脸了吧?刚刚在诊室里还义正言辞说谁爱哄宁歌谁去,他才不装失忆呢。好家伙,这才把他打发走,自己回头就装上了。1
行吧。唐砚觉得自己就是瞎操心,就顾枭桀那个口嫌体正直的德性,能把宁歌作没了的可能性不大,他还是回学校去做作业吧,要是期末考试挂科了,他老爹就一顿竹笋炒肉伺候。1
宁歌指挥着顾枭桀回到了酒店,先到前台去换了间房间。新的房间比较小,但是里面自带小厨房,而且换了房间不容易被唐砚找到。
宁歌一进酒店,就摸出手机把唐砚给拉黑了。还顺便搜走了顾枭桀的手机,看得顾枭桀青筋直跳还要满脸微笑,搂着他又亲又蹭。1
“不管谁来找我我都不会和他走的。”顾枭桀将宁歌圈在自己怀里,温柔缱绻地看着他的眼睛,竭力不让自己露出一丝破绽,“可是如果我没有手机,怎么找你啊?”
宁歌窝在他怀里,把玩着自己手里的黑色小牛皮手机。这个手机上去浑然一体黑色,从表面上看甚至看不出来是不是智能机,他想把顾枭桀的家人都拉黑,也无从下手。
顾枭桀看他纠结,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每次出门都很久,我想去找你也不知道哪里找,我有个手机也好联系你啊。”1
“好吧。”宁歌最怕他撒娇了,又把手机还给了他,抱着他亲了一口。门口响起门铃声,他立刻爬下床,一瘸一拐地去开门:“我点的外卖到了。”
外卖是一些新鲜的食材。宁歌煮了粥,还有一些清口的小菜,收拾好了就喊顾枭桀出来吃饭。
顾枭桀低着头,看着手机上的几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陷入了沉思。
就在刚刚宁歌把他手机关机的半个钟之内,顾达桀给他打了几个电话,见他没接,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我下周五去你们学校开讲座,你记得来听。】
来听?听什么?听他吹牛吗?1
“小狼?”宁歌见顾枭桀没反应,摊着头过来看看他在干什么。
顾枭桀连忙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慌忙起身:“来了。”
宁歌的手艺真心不错,即便是一个炒小白菜,也被炒的色泽翠绿油亮,粥煮的绵软可口,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顾枭桀都觉得食指大动,胃口大开,吃得干干净净。
宁歌自己吃得不多,喝了两口粥就单手支着脸,眉目含情地看着顾枭桀,时不时给他夹菜:“你多吃点。”
就像是妻子见到了出门在外多年的丈夫,温柔体贴。
但是这个温柔不是给顾枭桀的。
顾枭桀忽然间就有些吃不下去了。宁歌对小狼越好,他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明明都是他,凭什么差别待遇。
“不吃了。”他赌气推开碗,碗里还剩半碗粥,粥水晃了晃,漾开一道波纹。
宁歌默默地接过碗,顾枭桀刚要拦他,就见他捧着碗呼噜噜地把剩下的粥吃了。
“我去洗碗。”
宁歌洗碗的间隙,顾枭桀赶紧回到卧间摸出手机,噼里啪啦地给顾达桀回信息:“知道了,那天我会去,暂时别给我打电话。”
【你搞什么呢?】
“人命攸关的事,有事找唐砚,别找我。”1
把手机砸在床上,顾枭桀平躺着看着头顶上精致的吊灯,心里数着日子,今天已经是周四了,离下周五也就只剩下七天。
他能在这七天内把宁歌送去医院吗?
宁歌不知道他在烦恼什么,反正他自己已经开心疯了,洗完了碗之后又去洗澡,嘴里哼着歌儿,然后裹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顾枭桀听见声响,扭头望去。
只见宁歌腰间裹着一条围巾,堪堪挡住重点部位,微湿的发梢滴着水,顺着漂亮单薄的胸肌线蜿蜒而下,流过微微凸起的小腹,没入到浴巾里面。1
他看到宁歌肚脐上那块胎记被圆圆的肚子撑得变形了,眼神冷了下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上床,“你的肚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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