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漠心底顿时一悦,连忙开口:“属下觉得,二狗子就……”1
话还未说完,他便看清虞婳面上的冷笑再也不敢继续说了。
“嘭!”
“你们两个人,是不是觉得自己身怀武功便完全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
司漠和赤蛇二人均被虞婳突然的暴怒吓得一愣,僵硬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
“琥珀!”
一旁蠢萌楞得一团的琥珀,模样也没比司漠二人好到哪里去,见虞婳突然叫自己,她身子顿时一颤当即弱弱的应了一声:“小、小姐,奴婢没有武功。”
虞婳:“……”
司漠和赤蛇二人闻言脸颊极速**,却不敢笑出半点声音。
“你去叫府上下人打四桶水到我院子来,既然他们两个体力旺盛,那便叫他们今天锻炼个够。”
司漠和赤蛇:“……”
今日虞婳回府的事早传遍了整个府中,加上现在虞纮又让她住到了梧桐苑,所以府中哪些早已经是人精的下人,现在哪怕是得罪枫亭院那边,也不敢给虞婳脸色看。
因此没一会儿四个下人便提着四大桶来到她们院中,看着院中的四大桶水,虞婳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叫琥珀给那几个下人一些赏钱。
当然这些赏钱不可能是拿她自己的钱,而是刚才虞纮派人送来的。
接了赏钱的几个下人顿时笑脸如花的退了下去,只剩司漠和赤蛇二人望着那几桶水欲哭无泪。
“你们就把它们一直举着,太阳没下山之前不能放下来。本小姐要进去想名字了,若是你们再敢吵起来,我就一个人再加两桶水。”
半个时辰后,打探完消息的春婵的回到院中,望着站在院中模样壮观的司漠和赤蛇二人,她很不道德的笑了。
“小姐,可是他们二人又惹你不开心了。”
掀开粉色遮帘走入房内,春婵藏不住笑意的开口。
放下手中的书籍,虞婳淡淡开口:
“我叫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奴婢已经查到了,半个月前宫里来了一个人,就是住入了梧桐苑。因为老爷事先特意叮嘱,又安排了很多侍卫把守,所以府中下人并没有看到那人的样貌。”
见虞婳迟迟没有说话,春婵心底一沉:“莫非小姐认识此人?”
虽然她怎么信鬼神,但是虞婳突然痊愈的大病和失去记忆转换的性格,始终是她心底的一个结。
虞婳站起身:“还不确定,但是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他。”
“对了,小姐。奴婢刚才去查这件事的时候,还听到一个消息。”
虞婳:“什么消息?”
春婵表情凝重:“枫亭院哪位又怀上了,若是她这次生下的是男婴,只怕我们日后的处境会十分困难。”
闻言,虞婳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低沉了:
“你去把司漠给我叫进来。”
春婵连忙应声:“是。”
正举水桶举得双手双脚发软的司漠听见春婵简直高兴得不行,连忙急匆匆的跑进房内:
“小姐,你找我?”
看着他熟悉的容貌和举止,虞婳原本冷硬的态度瞬间柔和了很多。
“明日我会安排你出府采办东西,出府之后我需要你去给我查清有关云氏身份的所以消息,一点也不能遗漏,你可能办到。”
听了她的话,司漠顿时在心里不高兴的瘪了瘪嘴,他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多待在她身边,怎么的一来就要去离开去办事。万一他这离开又有什么小白脸、小黑脸的乘虚而入,他找谁哭去?
他不高兴,有情绪了。
瞧着他的样子,虞婳原本变好的态度彻底一冷:“怎么?你不愿意?”
司漠原本藏着怨念被她一瞪,彻底怂得没了影:
“属下不敢、不敢。”
“不敢就好,行了、你下去吧。”
看着司漠离开的背影,春婵忍不住笑着开口:“小姐现在越来越有主子的模样了,相比在乡下的时候要叫人信服得多。”
虞婳藏有心事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回到京城可不比以前,若是我再像以前那般软弱,当真会被京城的豺狼虎豹吃得骨头都不剩。”
前世她不就被那些人撕碎,最后连骨头都没剩了吗。这一世,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重演!
入夜,用过晚膳后她便早早睡下了,反观枫亭院那边却热闹非凡。
“老爷,以往妾身纵使多有错处,但到底妾身的整颗心都在老爷身上,无论什么情况下,妾身是万万不会害了老爷的。”
云氏一脸苍白脆弱的躺在鹅绒寝榻上,本就生得娇柔动人的容貌现在更是令人移不开眼。
瞧着她那眼角带泪的伤心模样,虞纮只觉得心底一软,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婉儿,你现在怀有身孕万不能伤心动气,这样对我们孩子也不好。”
闻言,云氏顿时一脸慈爱的摸了摸自己肚子:“老爷心心念念的想要一个儿子,还望妾身这次有用,能给老爷生下一个儿子就好。”
她的话叫虞纮双眼一亮:“可是大夫说了什么?”
一旁的吴妈妈见状赶紧道:“老爷不知道夫人前些日子突然胃口大变极爱吃酸,老婆子那些日子还专门让厨房煮了好几次酸梅汤;现在想来夫人定是那个时候有的孩子,民间自来就有传言酸儿辣女,夫人这一胎一准是个小少爷。”
“好!好!”
虞纮连声说了两句好,一脸喜色的站起身后,又觉不妥连忙坐下拉住云氏的手道:
“婉儿这段时间好好养胎,待你生下我们的儿子后,我便向皇上请旨升你为正妻,也不辜负你跟了我这么多年。”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虞纮说出这句话,云氏等人也是高兴得不行,虞纮这一晚破天荒没去书房处理事情,而是留在云氏旁边陪了她一晚。
翌日
虞婳梳洗完毕后听着春婵回禀的话,端起茶杯的手一顿:
“消息可真?”
春婵连忙点头:“奴婢昨夜特意叫人塞银子向给云氏号脉的大夫打听,说云氏这胎已经快三个月了,看脉象确实有男胎的特征。”
“快三个月了?”
虞婳不解的皱了皱眉,按理来说现在整个镇国将军府上虞纮就云氏一个女人,也不存在说有其他妾室要害她孩子一说,怎么云氏还藏了这么久才说出来。
春婵:“奴婢打听到,当年云氏怀二小姐的时候年岁还太小,因此伤了身体。想来也是怕这胎保不住,才暂时没说出来。”
虞婳冷冷一笑:“她还真是用心良苦。”
“小姐,我们若是要动手最好趁这几个月,枫亭院那边都是云氏的心腹;待云氏月份大了,只怕会不好动手。”
“不!”
虞婳站起身推看半掩住的窗子,望向外面院中清风徐徐的夏日盛景微微一笑:“春婵你说还有没有比除掉这个孩子更好的办法,叫云氏等人活着却永远翻不了身。”
春婵不解的皱了皱眉:“小姐的意思是……”
“爹爹怎么也是正一品武官,这么多年了府中竟然没有正妻管理内务,若是皇上突然赐婚一个正经官家小姐做府中正经夫人,想来京中很多人家也是愿意的。”
虞婳的话语叫春婵心底一惊:“小姐,若是这般那我们岂不是养虎为患。要知道云氏就算再厉害,但她出生卑微,无论在府里还是京中贵妇圈子中,她都是个抬不起头的人。要是老爷真迎进了一个正经官家夫人,那我们以后对付起来只怕更不容易。”
“那便找一个善妒却没啥心机好拿捏的嫁进来,最好她也能一举得子。”
瞧着虞婳那认真的模样,春婵便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只得点头:“可是我们去哪里找符合小姐要求的人,皇上又怎么能应了小姐所想给老爷赐婚呢。”
“人就交给赤蛇去办,至于赐婚那边,我来想办法!”
正好过去这么久了,她也是时候去会会故人。
午膳时间虞纮派人过来叫虞婳起正厅用饭,得到消息的虞婳同春婵对视了一眼,虞婳这才对着来传话的下人的点了点头:
“我这就过去。”
那下人本想着虞婳自幼在乡下长大,定是个见不得台面怯怯生生的模样,这一下子见她居然如此落落大方倒有些意外。
“妈妈可还有事?”
见那下人盯着自己,虞婳笑着开口。
闻言常妈妈连忙垂下脑袋:“老奴曾经受过夫人的恩惠,现在见着大小姐出落得如此优秀,一时心底欣慰失了分寸,还请大小姐莫要见怪。”
她的话叫虞婳多看了她几眼,虞婳知道常妈妈口中的夫人是姜氏,正好她刚回府还未立稳脚跟,既然如此那不如……
“妈妈怎么称呼?”
“老奴自幼入府,夫人赐名常顺。”
虞婳:“常妈妈现在在谁身边伺候。”
“夫人去后,老爷不愿意看见与夫人相关的所有人和事,所以以前伺候夫人的很多人都被遣出府了。因为老奴家中人都死了,所以老爷这才让我留在后院做打杂的苦力。”
常妈妈的话让虞婳十分满意,所以她当即便开口:“我刚回府,府中很多事情都了解,身边也只有两个贴身丫鬟伺候着。若是常妈妈不嫌弃,便到我身边做个管院子的,至于月钱我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