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社会姐女疯子共度一晚后,我可真算的上是浑身酸痛,而且房内恶臭难闻,加之昨夜饮酒,现在腹中更是绞痛。2
我忍着疼,扶着墙爬起来,想来想去也应该是早上了啊,不然为什么听得到外头有婉啭的鸟鸣声。
可这屋里还是很黑,总不会是我瞎了吧?
我四处摸索,也全然不知要摸些什么,最后按到了自己的眼上。
还好,眼睛还在。1
又摸到了后脑勺,回忆了一下。
嗯,没有磕到。
结论就是:房里没有光。1
阿西!太子这个狗东西。好歹我也是主角,倒是来个人救我啊。2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门忽然开了,一时间射进屋里的阳光,让我忍不住去躲。
“唐公子,太子找您呢”
一个小太监朝里面瞧了一圈儿,然后把视线落到了我的身上,挥挥手,身后酒有几人进来将我架了出去。
而后那个房间又落上了锁。
我忍不住回头去看,想着那个社会姐去哪儿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对啊,她不是很清楚吗?1
太子?难道她曾嫁给太子?然后被关到了这儿?
那太子也真是个畜生!2
“唐公子,您只管瞧着前头儿的路。后头儿的啊,您还是当心了。”2
嚯,东宫秘辛嘛,我连好奇一下的权利都没有吗?
我没有答话,任凭他们像拖一条死鱼一样拎着向前。
他们七拐八拐地一直把我拖到了一个偏殿,然后丢到了地上,立到一旁。
我拍拍身上的灰尘,爬了起来,看见太子坐在高位上,底下还坐着一个美妇,脂粉钗环插了满头。
她见我站起来,款款莲步就向我走来。我还没开口说什么,脸上就挨了一道。2
好一个风水轮流转。
太子果然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那美妇骂我道:“你究竟灌了奚儿多少酒,让他今日病情加重,甚而卧床不起、咳出了血!”
哦?怪不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原来是齐王生母。
齐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这生母又是个怎样的人物。2
我的手照旧拢在袖中,不言不答,就这样垂在前面,脸上胶着。3
“贵妃莫要动气,我是没有料到唐昇竟会对六弟如此。”
“你这!”
所谓贵妃又要骂上我,我受着便是。今日出得了这皇宫,日后我断然不会来长安城受气。1
太子?哼,狗东西。
还好,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宫娥与贵妃耳语了一番,她就急急忙忙地带着一大串儿人要走。1
临走时,还不望剜了我一眼,但似乎又有一些喜悦,捉摸不透。
女人心,海底针。3
又剩下我和太子了。我笑着向座上太子拱手一礼,“太子殿下”1
这东宫我是进来了,这太子我是不放在眼里。他们的事就让他们去斗好了,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就是方才贵妃说起齐王咯血的事情,我心绪乱了一下,又想到秦安。1
陌路人,陌路人,终究是陌路人罢了。1
“宣王、秦大人”
贵妃刚走,东宫外头又有动静,听上去像是秦安和宣王来了?
我又在心里叹气,秦安来提我就算了,干嘛又带个火药桶宣王来。到时候他和太子吵起来,我和秦安又要夹缝求生。
出乎意料,他们两个真的只是来提我的,因为天子找我。1
我闻了闻自己身上这味儿,要不要考虑洗个澡?
现在,经过昨天,太子和我正式泾渭分明了,我想不出是好是坏,又觉得这长安城我出不去了。2
我摇摇头,赶紧打消了这种想法,怀疑自己是教那太子给关傻了。2
长相思,在长安。
长安啊长安。1
途中,我向秦安问起齐王的生母,又瞟到宣王,似乎一脸不悦的样子。2
不过,他素来就和齐王不对盘,我也没有深究。
“萧贵妃?萧贵妃专宠多年,不说母凭子贵,倒有些子凭母贵。齐王身子弱,萧贵妃就求着陛下给他找了一处静心养病的所在,每日参茶吊着,从来都没断过。”1
专宠?那萧贵妃想扶齐王吗?还是当成一个弃子了?她和太子的关系似乎不错的样子。
我又去看宣王,他从秦安发话时开始就很是不悦,一个人快步走到前面。1
“他?”
我拉着秦安,与他哑语,用手指了指前面的宣王。秦安含笑,摇了摇头。
过后,他才告诉我说,宣王生母是大月国的公主,和亲而来。在他幼时,因为巫蛊之术被打入冷宫,如今怕是已经殁了。2
我又便顺口问他太子。
“太子是先皇后的二子,长子夭折。陛下对皇后情深之至,不然……”1
看来秦安也不是很看好这个太子,可我总觉得太子并不像表面上这样,虽然他真的很令人不舒服,毛骨悚然。
他们三人,储君之位看上去最合适的便是宣王,可惜宣王的出身……2
怕是多有忌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