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书耽首页 > 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 > 第一卷 > 第二十二章 确认过眼神是又诱又渣的人
第二十二章 确认过眼神是又诱又渣的人
作者:伊依以翼 数字:1144 吐槽:413 更新日期:2018-05-26 00:27:32

  枯草显褐,霜花盈地,天色不安。融融暖阳时隐时现,化不开墙根的寒意,逆不了凛冬将至的曲。3

  熏风楼前后两院的人进进出出,偶尔有人咳嗽,仰脖喘气,吸进去满腔的湿冷。1

  “阁主怎么这季节会到玉京来?不是都在封州和南……”12

  这边一人差点脱口而出,被与他同行的人出手打断。两人对视后齐齐望向紧闭的内院门,其中一人埋怨,“里面可是件上等玉瓷,束之高阁得省去多少麻烦啊。”2

  他们说的上等玉瓷自然是风平语。8

  天气一冷,他的身子就不大爽利了,干脆窝在南乡不出来。沈廿就封州、南乡的两头跑,一边要处理沈家的事,一边要时不时去探望一下他。5

  虽然风平语怕沈廿麻烦,说了好几次,教他不必来得这样勤,或者还是不来的好,但沈廿哪里肯听他的,照样我行我素。3

  其实,风平语心里还是开心的,他乐意见到沈廿,可沈廿这样又让他有些忧伤。5

  沈廿扶起床上刚刚醒来的人,让他顺势斜靠在自己身上,吩咐沈琮把药汤递过来。他端着碧青碗先抿了一口,欣然笑了。12

  风平语紧闭双唇,对古怪气味天然的抗拒使他的脸色愈加苍白,明显倔强地别过头退却。4

  “时辰还早,先喝完药再睡。”13

  沈廿不留情面,尤其是在这种事上更加坚决,柔声补了一句,“刚刚我尝过了,温度适中,风庄主就不要闹脾气了,赶紧喝了它。”5

  他说完这话,感觉怀里的脑袋耸动,像是在权衡拿捏。风平语抬头巴巴地望着沈廿,刚刚睡醒,迷迷糊糊的神情很是可爱。15

  风平语嘴里嗫嚅了一声,终于还是接下了药碗。他双手捧着,先试探地倾了倾,让一点点药液沾到唇边。133

  苦的,为什么总是苦的啊,为什么老是要喝药啊。1

  尽管他有些不悦,最后还是狠心灌了下去,赶忙把空碗给了一旁站着的沈琮。6

  脸上是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但心里难过得很,头也是又昏又沉,想不起什么事情,空空的。2

  风平语有意无意地揪住沈廿的衣袍,念了一声“廿廿”,褪去了往常拒人千里的冷漠,增添几分依赖和懒散。13

  平日中他大多精神紧绷,只有初醒、困极、酒后,才恍惚精神,透出些人气味儿。沈廿与他生活良久,自然摸得一清二楚。此刻,他只当风平语是在撒娇,心情畅快得手下不稳。48

  沈廿取了一颗蜜枣填到风平语嘴里给他缓缓苦味儿,搂紧了几分,真是爱不释手。7

  他们这里你侬我侬的,沈琮慌忙捂住双眼。1

  辣眼睛、辣眼睛,自家阁主居然是个趁人病,要人命的小人!1

  如果风庄主清醒着,看你还敢不敢上下其手。那碗药里嘛,的确加了点儿东西,沈廿没说,沈琮也看得出来。1

  “困了?困了就睡吧。”3

  沈廿助风平语躺平,给人掖好被子,留恋地望了一眼,对沈琮言:“我们出去。”1

  “廿廿……”1

  风平语哑着嗓子喊他,乖乖地、小小地,可怜的样子,埋在被窝里。63

  这一声,当然是给沈廿心头暴击一万点。他折回去,用手掌轻轻地覆住了风平语的双眼,低头在人冰凉的额上亲了一口。3

  嗯,心满意足。不对,还是有点儿不够,再来一口吧。1

  “廿廿?”4

  “好好休息,我过会儿再来看你。”14

  沈琮是真的不想当电灯泡的,但就是这样一不小心就成了。他垂着脑袋,要把地上盯出个洞来。1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3

  沈廿与沈琮往前院二楼去,方有人传信位在玉京的熏风楼第二楼楼主沈茴已经将人带到,正在候着了。1

  途中,四下无人,沈廿冷不丁地问道:“肃之,你觉得我做得对吗?”1

  沈廿当然是指药的事情,风平语身上的毒是解了,那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但沈廿总觉得还是得想个法子扣住这个人。4

  或者,用他去把秦谬引出来?秦谬不是给风平语留了很多暗示吗?

  现在,他手上还有正一这样一个好棋子,就看风平语有多看重正一了。

  说出来,沈廿还有点儿妒忌正一,风平语会去从秦谬手中救下正一吗?

  “挟他人不长为己用,智也。但……阁主,风庄主虽不懂金石药理,疑心却重,不消三日就能觉察端倪。”

  “是,你说的很对。”

  沈廿哈哈大笑,全不在乎沈琮的“不消三日”,转而压低声音说:“他如果一辈子清醒不过来,就再好不过了。”

  他可不在乎风平语会不会发现,反而他还要暗中命人偷偷告诉风平语这件事,为的就是风平语离开,去找秦谬。

  万镜欢猜得对的话,那么得到那个人就指日可待了。

  沈廿回头望了一眼风平语所在的屋子,眼里的情绪晦暗,藏着诸多复杂的心思。

  没办法啊,阿琬。我的好哥哥,你会原谅我吧,不论我做出什么事情。

  这里,沈茴百无聊赖地堆垒着一直随身携带的六角骰子,有意无意地打着哈欠。

  而他身旁坐着的一人,双膝并拢,局促紧张,多次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见沈廿进来,惊得起身,恭恭敬敬地说道:“沈阁主。”

  “袁小公子无须多礼。”

  沈廿请袁萤坐下,袁萤迟疑半晌。顺着他的目光,见沈茴仍是趴在桌上,沈廿进来都无动于衷。

  哎?他怎的这样猖狂?见到本家阁主不行礼的吗?奇怪奇怪。

  江湖上有人说,沈家的熏风九楼并不是完全听命于沈廿,难不成是真的?

  袁萤又把面前的沈廿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生出的竟然是同情?怕是沈廿知道了,得啼笑皆非才对。

  沈廿看见袁萤望着沈茴的眼神,一下子反应过来,语气抱歉,“治下不严,见笑了。”

  他回头递给了沈琮一个眼色,后者会意,走过去与沈茴耳语了一番。两人问候一声便退下了,独留下沈袁二人。

  “沈某有罪!”

  袁萤听到沈廿忽出此言,又惊得起身,先前琢磨好的疑问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脑中轰隆作响,结巴了半天。

  “沈某若能早至玉京,早知歹人,那袁家……唉,沈某有罪!”

  “沈……阁主”

  “众家不日抵京,必奔袁。谁能想到刁人狠毒,犯下如此火案。料首发并非晏州天尾山源义镖团遇害,竟是南乡遗庄之事?伎俩重重,狡诈至极,公然与天下为敌。”

  袁萤是个软性儿,哪里听得了这么些,三日前袁家一夜被焚独怜他一人。

  他原就是清闲富贵公子,未见过什么打打杀杀,父兄猝然离世却无力还恨。联想风家火事后,风庄主颠沛流离,在固州梨音楼遇刺,而今旧疾复发正横在熏风楼中。

  只觉得自己恐怕也要时日无多,不由得悲从中来,双眼濡湿,泪沾衣襟。

  袁家的财货拨给浓州源义镖局护送,却在晏州天尾山丢镖。因为沈家与袁家存争,此事,他们一度怀疑是沈廿命晏州熏风楼第四楼暗中下手,可没曾想未州案破,诸事与封州干系撇得干干净净。

  袁老爷怒不可遏,非要浓州源义镖局祝羽峰给个说法。

  祝羽峰见爱子祝闲曳受难,誓杀仇敌。案又犯在晏、未两州,牵连的人可不少,加之参事闲人都想要分一杯羹,林林总总并十几个大小门派齐往玉京讨息艺堂。

  现在就正在路上,而沈廿是想念风平语想得紧,才快马加鞭地提前赶到。

  “沈阁主,”

  袁萤小心翼翼地吐了口气,嘴唇被咬得艳红,鼓起勇气对上沈廿的眼睛,“沈阁主,只要沈阁主为袁氏雪恨,萤定当竭尽三生以报。”

  他今日前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不过,袁萤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他想到袁家和沈家可是利益之争,沈廿会有那么好心地帮他吗?袁萤虽然是个清闲的富贵公子,但不是傻子啊。

  袁萤这样想着,焦急地等待着沈廿的答复。

  这时,门外传来一串上楼的声音,两人俱屏气凝神以待。来人将临时,沈廿知道是谁了,瞬时放松了神情,拔高嗓音,说道:“廿当迎之”

  “沈初言,漂亮话就不必说了吧。”

  洛三娘推门而入,未及卸下斗篷,先扫了一眼屋内,边走到火炉旁暖手,边说:“让我见风迁,我有话和他说。”

  沈廿没想到洛三娘这么开门见山,不禁一愣,踱到窗边,打开半扇瞧了一会儿,随即又关上,“洛楼主好阵仗,先闯进来后通报?”

  他心里估摸着洛三娘应该是来给风迁报信,要说正一被秦谬扣下的事情。也不是,沈廿感觉洛三娘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可能现在已经有人偷偷潜进去,告诉风平语了吧。

  秦谬对风平语并无恶意,只要风平语出面,正一一定能安然无恙,但是其他人要救正一可不一定行。

  还有就是正一的身份,是不是也要查一查了?

  沈廿想了这么多,笑起来,觉得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哼!”

  洛三娘一甩袖子坐下,没好气地道:“存心阻我之意,我已了然,这才来问候主人一声。顺水人情我给了你,你还要落井下石?”

  “既然是顺水人情,那洛楼主不妨顺到底,还是请回吧。风迁身未大愈,不宜见客。”

  沈廿一摊手,下了逐客令。其实他也只能这样说了,假装不知道,和洛三娘周旋,也方便送信的人告诉风平语。

  然后就是派人暗中跟着,但熏风楼的人,风平语太熟悉,该用谁跟着呢?

  听到沈廿的话,洛三娘怎么肯?这才正眼看到不知所措的袁萤,讽刺地笑起来,“昔时敌成友,昔时友分席。我倒问问你,今天唱的是哪一出?”

  她身形一动,出手极快,沈廿退后半步抵住案脚,临急拔出腰侧的箫挡下。两人对峙,不发一语。

  洛三娘仔细端详箫身,面色铁青,放下手,抖了抖斗篷,说道:

  “沈初言,不论你想要什么,想干什么,他都不是你能够碰的。只要他流的是风家的血,必定冷到骨子里。收起你的奢望!”

  沈廿不怒反笑,把玩手里的箫,重重地按到桌上,引得旁侧的袁萤一颤。

  他施施然坐下,故意反问,“洛家的手自从有了洛逢瑶,就都喜欢伸的这么长了吗?我和风迁的事,还轮不到他人来插嘴。”

  提到“洛逢瑶”的名字时,洛三娘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居高临下,颇有威势地回道:“你做的,是为了沈家,为了你自己,不要拿他当借口。”

  她转头略略瞧了一眼袁萤,随即接下去说:“沈初言,总有一天,你会让他失望的。”

  说完这些,洛三娘头也没回地摔门而去,因为她估计风翠也把消息送到了,没必要再僵持下去了。

  此时,适得沈琮上楼,他方欲向洛三娘施礼,却被对方剜了一眼,平白讨了嫌。

  他又听见楼上传来沈廿与袁萤的交谈声,明了洛三娘此来应该是发生了不快,正是进退两难,不知现在可是禀报之时。

  权衡之下,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阁主,风庄主走了。”

  果然!沈廿简单地回了个“嗯”,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对袁萤言说起:

  “那几日后,还望袁小公子鼎力相助才是。若有叨扰不便之处,沈某先在这里赔个不是。事已凶险,奸邪诈猾,熏风楼定派人竭尽所能保公子性命无虞。”

  袁萤经洛三娘之后,吓得不轻,擦了擦额角的汗,连连称是。沈廿给沈琮递了个眼色,沈琮连忙道:“袁公子,那在下送您回濛素园吧,请。”

  他其实还是挺诧异的,这风庄主走了,阁主竟然一点儿大反应都没有。他可是听阁主的吩咐去守着风庄主的,没想到,一进门就发现屋中空空如也。

  嗯……可能因为药的事,他已经……

  沈琮与袁萤此二人前脚离开,沈廿就往后院风平语房中去。他用手探了探被下,床铺仍温,刚走不久。桌上茶盏未动,架上衣物取了一半。

  不知为何,沈廿环顾四周,陡生寒意,直觉这屋中比往年都要冷。

  明明猜到了,心里知道还期待它发生,为什么还是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

  沈廿很是不悦。

  “来人!多生几盆火。”

  门外待命侍从答“是”便走,又被沈廿叫住,吩咐说:“让沈茴来见我,他和洛三娘比试的那点儿伤还死不了。”

  不一会儿,沈茴就来了。他推门而入时,沈廿正坐在桌旁,面前的茶杯腾着热汽。屋中光线昏暗,也未曾点灯,几个暖炉中的炭火烧得正响,在暗中簇着火星。

  “怎么样?”

  “不知阁主问的是哪件事?”

  沈茴打起马虎眼,自顾自地坐下,取下茶碗替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若是风庄主之事,茴不敢知。若是洛三娘之事,阁主心中有了主意,又何必问我?”

  “沈茴,”沈廿对沈茴的无礼毫不在意,转动茶具边沿,不紧不慢地念着他的名字,“玉京好玩吗?”

  “阁主,你是说……?”

  “你猜的不错,熏风楼十年一任,能者居之。十年哪,这之中的变故可真够多的。”

  沈廿抬头意味深长地笑了,将语气加重了一分,“有一天你没了,我还得常驻玉京,也真是够麻烦的。九楼能够制得住别人,却制不住我沈廿。你也知道我是怎么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沈茴咬咬牙,一口气闷在胸中,沈廿的威胁起作用了。

  他乖乖地答道:“试过洛三娘的武功,的确是洛家的路子,但迅疾中绵柔而不具狠辣,倒有余家的样子。”

  “余家?黛州平山的余家?真是有意思了。那查到那个《玉京恨》里音儿的身份了吗?”

  “嗯,迎州崚山傅家向来崇女弃男”

  “有什么问题?”

  “四十年前,傅家三小姐傅织与一浪客暗合珠胎,诞下一子,取名音儿,打小作女子教养,十五岁被傅家卖给息艺堂。”

  沈廿正俯下身子拨弄暖炉,使火旺些,遂放下铁钳,失笑道:

  “音儿?息艺堂?秦谬?果真是他!他也真是好手段。人一旦有了期待和执念,就会变得龌龊不堪。他和我有时还真是一路货色。”

  “位在迎州的熏风第五楼楼主沈荼与你素来不和,你都能从她嘴里撬消息。你虽不忠我,却忠沈家。你虽耻我,却依令行事。你下去吧,我不会动你。”

  沈茴不甘心地应了一声,点头下去,摸着腰间的几颗六角骰子。

  洛家?他都快忘记玉京城的洛家原先是什么样子的了。如果没有洛逢瑶那个疯子,他们洛家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他又怎么会改姓为沈?

  疯子!洛逢瑶根本就是个疯子!

  十一年前,洛逢瑶之夫连珏临遭人杀害,曝尸荒野。江湖有人传闻是洛逢瑶临盆当晚魔功发作,失手杀了连珏临。

  连家因此找上洛家,定要讨个公道。洛家当然不承认是自家女儿杀了夫婿,原本毗邻结亲两家一时打的不可开交。

  谁知一日洛家失火,烧到连家。玉京火光冲天,两家无一幸免。更有甚者,传这火是洛逢瑶放的,目的只为自/焚,却没想到将两家覆灭。

  洛逢瑶分明是个女人,却这样亦正亦邪的,害得洛家灭门,沈茴真是恨得牙痒痒。

  她死了都不得让人安生,就说那洛三娘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来头。虽然姓洛,但未必就是洛家人。他就从来没见过什么洛三娘。

  可恶!沈茴心中憋着一股怨气,一脚踢翻了门前的一个花盆。那花盆滚到廊下便碎了,一如他心中的洛家一模一样。

  夜色正浓,寂静的大地衬托天空更加深邃幽蓝,高悬三两孤星,正如人间灯火稀疏。此时,更显孤独与凄凉。

  沈琮正在门前与人窃窃私语,得闻屋中沈廿唤他进去。

  沈廿歪在榻上,手里卷着一本棋谱,听见推门声,挠了挠头,也未从书中出来。

  他像想到什么似的,对门外两人高声道:“天气渐寒,不用值夜了,都回去。”

  外头的人应声下去了,沈廿随性地用手拍了拍床,对沈琮说:“肃之,坐。今夜只剩你我了,玉京再繁华也比不得封州。”

  “阁主,”沈琮一开口,沈廿便蹙眉不悦,“啪”地一声扔下了书,伸手覆住了他的双唇,半开玩笑半正式地说:“叫我小廿。”

  沈琮呼吸一滞,心里漏了半拍,脑袋里嗡嗡地响,不清楚沈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风庄主去息艺堂了。”

  沈廿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他,边捡回棋谱边点头,“嗯,这个我知道。风翠不是把消息给他了吗?十日后我去接他。”

  “他如果不肯?”

  “由不得他了。要么他与息艺堂一起陪葬,要么他和我回封州。好了,肃之,怎么老说这些煞风景的话。”

  “阁主?”

  沈琮有点儿害怕沈廿这诡异的样子,总不是是风庄主跑了,得了病不成?这世上的情啊爱啊的,果然就是这样子。不仅费脑子,还容易让人变傻。

  风平语和沈廿的事,沈琮知道个七七八八。唯一绝对可以肯定的就是,阁主他是真的渴望风庄主,平常落到人身上的眼神都是火热的。

  这可做不了假。

  而那风庄主,就像固州那些个话本儿里写的一样,是个惯会撩拨人儿的主儿,又不给个什么准确答复,就这么吊着沈廿。

  看着仿佛是故意有心机为之,可思来想去也拿不准他这么做的目的。

  反正沈琮是看不懂,那么当局者的沈廿就更看不懂了。

  虽然他完全没有感觉风平语是在撩拨自己,但一举一动扣人心弦这倒是真的,作不得假。

  “肃之、肃之,你瞧你,以前不是叫过‘小廿’的,现在一口一个‘阁主’,我听着也没意思。我想问问你,他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嗯……阁主,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亲自去问风庄主比较好!”